在乡下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。
原本以为自己坚持不了那么久,目前看来,有些小瞧自己了。
昨晚收到了朋友寄来的一些海货,却惊奇的发现还有两袋俄产的意面。我仔细回想了一下,应该是闲聊的时候,提起过对海鲜意面的情节,被朋友记下了,所以这次一起寄了过来。
女生,总是比男人心细的。倘若是兄弟,定然是做不到这一步的。
这些日子,在乡下吃的很生态,但确实没有那么丰盛多姿。我迫不及待的搜罗了一下厨房的原料,虽然黄油是肯定没有了,不过橄榄油还是找到了两瓶。番茄酱是可以自己熬的,如此一来,也可将就着做。
我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,不会刻意为了什么而去怎样怎样。生活本身其实是“缘”的,总有一些千丝万缕的暗联,在不经意间冒出来。细心感受即可,无所谓刻意强求与否。
就拿这份“偶遇”的自制意面来说,从十多年前学会怎样去做,直到今日,竟也是诸多过往的见证者。这种感觉就像引着侦探欣喜的那些蛛丝马迹,被动却也是主动的导演着一些莫名的生活轨迹。
上一次做海鲜面的时候,已是多年以前。
在大理,洱海,双廊,兄弟姑妈家的客栈。
当时正在云南漫游,从瑞丽、版纳、腾冲、保山、大理、丽江、香格里拉一路停停走走,是一段将近两年多的时光。后来本打算去西藏久住,却也正是因为这海鲜面而未成行。
那时的双廊名气还没有那么大,杨丽萍玉几岛上的宅子也是刚刚被报出来不久的样子。
记得那会我已经在丽江住了很久,几乎每夜喝到凌晨两点多才散场。那时的酒吧街还有对歌,也没有那么乱和商业化,于今日相比,判若两城。
当时约了大学兄弟一起去双廊小住,也是因为他家姑妈在岛上经营客栈,当时又是淡季,于是我俩占点便宜,去免费住些日子,只需当当临时管家,帮忙招呼下客人就好。
记得我是提前去了的,比约定的日子早了有十多天。
同学的姑妈很热情,也很随和,给我安排了一间“海景”大床房,据说旺季要卖到七百多一晚。作为交换,便是我顶替她家西餐厨师一段时间(好像是那位师傅喜得贵子,请了一个月的假。)。
记得客栈是在一个小坡顶,风景绝佳,投资也很大,看着怎么也是小百万级别的。她家自己还聘了西餐师傅,是因为同学给做了什么外网的营销,有很多老外订房的缘故。
我其实并非专业,只是在莫斯科上学时爱好做西餐,在宿舍集体厨房有些小名气而已。顶替西餐师傅是不敢说的,属于家常菜的水平,上不得台面。不过好在客栈也不是很讲究,客人们吃了两日,没见有剩菜剩面和投诉,而且还有客人专门定了我做的披萨带着出行,也算是一种间接的认可,我也就安心于这种免费住的交换了。
那时的双廊比丽江要静的多,大部分时间,尤其到了下午,便是随便抓一种酒在阳台看海发呆。这种感觉,放大了来说,有点像“事后烟”的感觉。丽江的灯红酒绿是事,双廊的安静发呆是烟。
有一天半夜,应该都快凌晨两点多了。
记得当时是被细碎的敲门声吵醒,那敲门的方式很怪,声音不大,但是节奏很乱,乍一听无感,听一会便心烦意乱。
我迷迷瞪瞪的开了门。
“还裸睡呀!”
是一个女子的声音,毫无波澜。
我倒是一下惊醒了,赶紧闪身裹了一条浴巾。
正常人都猜不到为什么我被半夜惊扰——这姐妹饿了,要点菜。值夜的管家怎么也拦不住,硬是被逼着说出了我的房号。
可想而知,带着怨气做出来的意面,不是咸了就是番茄酱多而酸了。就这样,她吃完一盘后又点了一份!搞得我都有点饿了,索性多做了一点,自己也来一份。
“怎么两次味道不一样?!”
记得当时她还没吃,就开始质问我。
原来她喜欢吃酸的……
后来,是怎么就到了她房间去喝酒,我不太记得了。不过那晚并没有发生什么,只是聊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,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了,我就回房睡了。
她是位作家,在双廊常住写一个什么剧本,算下来跟我到的时间差不多。
可能我并没有抱着有什么艳遇的态度来双廊,竟然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。当然,也可能是她不怎么出房间的缘故。
本来中短发的女人是我当时的情结,而且身材也是绝佳的,百分百是我喜欢的类型。可能是因为半夜惊醒的怨气,直到两天后再次见面,我才发现她原来是那么美的一位女子。
其实这种美,大部分是气质和身材,并不是那种五官的美。
尤其是天蝎座女人的眼神,是比较有穿透力的,也因此而迷人。她就像一个老练的嫖客,在夜总会挑选新下海的小妹那样,恣意的看着我。想来当时我心中没有什么淫念,所以看着反而稚嫩。
这也是一种很难得的感觉,就像猎人忽然被变成了猎物,但又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时候。猎人可能也会很享受这种角色转换。
只是,我欧尼的,远远的低估了她的深度,以至于在后面的日子里,投入的像个误入免费游乐场的孩子一样,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谁。
【写累了,做饭去,晚上再继续······】
你去村里干嘛了,半夜踹寡妇门? [s-45]